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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合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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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合租人
  part1
  xx公路xxx号,仿佛是脱离尘世的一栋双层公寓,常年笼罩在森森的寒气里。曲折的古树环绕,灰涩的爬山虎层层覆着,也只有那样的公寓才会开出如此低廉的价格。
  对我来说无所谓,反正我是一个不需要阳光的人。
  年过双十,依旧是个为高考而掉光头发的穷学生。三考三不入,家人渐渐也不再理解,一狠心断了我大部分的供给,逼着我找工作。
  我偏不。没有文凭,工作谈何容易?难道要我搬砖拆墙?我急火攻心,一咬牙搬进这栋廉价又偏僻的公寓,潜心读书。
  阴森?那又怎样?还有什么比人心更阴森的?还有什么比我现在的心更阴森的?
  我什么都不在乎,只求今年的考试,能博回尊严。
  幸得合租人阿信,双层公寓分租两个人,又减轻了我的经济负担。
  阿信是个花花公子,三十多岁越发风流倜傥。在女人眼睛里是何等的魅力,在我看来,那却是一种什么都做得出来的魄力。
  似乎越是这样肆无忌惮的男人,越是能引得女人的飞蛾扑火,不知是否会自取灭亡。
  而对我来说,又是无所谓的。我只在乎我的考试,只在乎减半的租金。欲望单一而执着的人,不会被迷惑,才是强者。阿信第一次看见我,就决定与我合租。他说我有一双很冷淡的眼睛,他说我们一定能相处愉快的。
  我们合租的日子,就这么开始了。
  空旷的屋子,时常扰人的,是阿信的手机。或是娇俏或是怨恨的女人的声音,从小小的扩音器里涌出来,塞满整个屋子。我冷笑,低头解我的几何。原来他搬来这种偏僻的地方,是为了躲避女人的纠缠。
  偶尔也会有执着到癫狂的女人,生生找到这片灰暗的领域。
  她一只手猛烈地拍打着锈迹斑斑的铁门,另一只手褪下足上的一只高跟鞋。血红的高跟鞋提在她的手上,象她因恼怒而涨红的脸,又象她因咒骂而红润的嘴。
  她絮絮地叫骂着,忽地扬手丢出了那只高跟鞋。鞋子不偏不倚,打破了我的窗户,落在我的古文习题上。
  瞬间的光景,我脑海中的国愁家恨千秋万代,全被这泼妇赶得烟消云散了。
  我怒不可遏,提着高跟鞋匆匆下楼去,而那女人却是不见了。满是铁锈的门上,空留一个女人的巴掌印记。
  好半天才找到了阿信,公寓很大,他又不知窜到了哪里,弄得手上泥土斑斑,头发也凌乱了些。
  “那女人是你的?”我问他。
  “是以前的玩具,谁知道她那么泼辣!没吵到你吧!”他笑笑,一口白得阴森的牙。
  我的确不满,“你打发她走了?”
  “女人嘛,哄几句就回去了啦!”他堆笑推我上楼去,“去温书吧!不会再打扰你了!”
  我自然没有闲工夫理他,上楼去了。
  随手把高跟鞋扔进抽屉,那女人没有鞋子怎么回去?我只是一笑。
  那夜,后园的灯光亮到很久。窗户的玻璃破了,工具房里的唏嘘声一直不绝于耳。对我来说是无所谓啦。
  我抱着四书五经,那晚睡得好香。
  part2
  其实我和阿信算是合拍了。我不干预他的自由,他为我提供减半租金的机会和安静的环境。
  偶尔他带女人回家,女人娇声埋怨这偏僻的鬼地方,啊信哄着骗着,一闪身就进了房间。不知是不是为了让我清净,反正我的确不受影响地继续解题。我早就习惯了的,先是几分钟缠绵的靡靡之音,再是一两声女人的尖叫,然后就安静了,无声了,消逝了。我按按太阳穴,心想数学题目也能如此规律就好办了。
  当然我们偶尔也有吵架的时候。
  最是讨厌的,是浴室的下水道塞住的时候,阿信喜欢在外面洗桑拿,结识年幼好骗的女孩子,会在浴室洗澡的,多半是我。水漫到了脚踝,褪不下,还从下水道涌出来。酸酸臭臭,还带着腥气的腐水,红褐的颜色,好不恶心。我只得蹲下身,用手往下水道里掏着。定是什么脏东西塞住了下水道,我猜得没有错,手指揪上来一大团长头发。丢在一边,水依旧没有褪下去。再掏,又是一团,水却依旧那么漫着。我发狠了,物理化学拿它没办法,区区下水道还能难住我?再掏,全力地掏,象是挖到了一个油井,源源不断。渐渐的,我也烦了。这不断的,象是怨恨一样的东西。再渐渐的,更不堪了。掏出的不仅是头发,还牵连着许多纤维,黏附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像,是头皮?
  我恼了,披了衣服冲下楼去,把一大团脏物劈头盖脸丢在了阿信的脸上。正在看新闻的阿信一脸错愕,甚至没来得及转台,新闻里,播报员一脸的凝重,“本市近日又有一名少女失踪,该女子系郊区某桑拿俱乐部的员工……”
  我夺过遥控机,关了电视。阿信从脸上取下那些脏物,看了眼,不好意思地笑了。
  “对不起啊!没清理干净。”他说
  “回回都这样,我很麻烦你知道吗?”我向他吼,“我的时间很宝贵,不能用在帮你通下水道!”
  他再次歉意地笑,我稍稍气消,瞪他一眼。
  他总算知错能改,后来的浴室下水道没有再塞过。只是几天后换了马桶堵塞起来,我无奈,干脆睁只眼闭只眼。
  隔天他拿了本高考英语通向我赔罪,我眼前一亮。
  我们和好如初。仍然是很好的合租伙伴。
  ~~~~~~~~~~
  夜已很浓,我和啊信屋子里的灯光都没灭。
  我对着寄生虫般顽强的代数题目狂抓着脑门,啊信在做什么,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更夜了,大脑的空虚转移到胃里。揉揉肚子,我决定不亏待自己。
  厨房在楼下,我总是留着些鸡汤备用以便滋补大脑的。虽然月月的钱都不够花,但是我倒不会亏待自己。在这点上我和阿信又有了共鸣,我们都认为好身子也要细心补。
  厨房的灯灭了,我懒得开,省点电钱。一垫脚,手向橱柜里一摸索,捧下个大汤碗。也不热下,省电,就着凉的咕噜一口。
  呸……怪味!我苦着脸拼命吐着唾沫,不由自主地伸手摸索着开了电灯,往碗里里一瞧,眉毛拧成一节。
  既冷又腥的味道,我瞪着汤水,责骂自己怎么又拿错了碗。小心翼翼地再放回橱柜里,倒了胃口,没再喝自己的鸡汤就回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