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既然已经浮出了一角,叶蓁也就没这么着急了。
毕竟,从小就在山里野大的孩子,最不缺少的,就是猎人的耐性了。
和小六打了个电话,知会了一声之后,叶蓁便决定洗洗睡了。
没想到,半夜的时候,她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就感觉,鼻尖有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痒痒的,大约是蚊子?
因为困得不行,她小手一挥,连眼睛都没有睁,直接就翻了个身。
但那东西显然不知道好歹,她便是难得大度了一回,想要饶它一命,它却胆大包天的跟了过来,又继续轻饶她的美梦。
叶蓁恼了,不禁微微睁开了眼。
“谁……”
在看清是谁在扰她清梦的那一刻,叶蓁所有的瞌睡都飞走了,瞬间就彻底清醒过来。
“啧,怎么陆总今儿有空回来了?”
这狗东西还敢回来?
呵,可以啊,胆子够大!
叶蓁重新翻个身,侧对着正低头凝视着自己的陆景珩,笑了:“没去客楼那边见见你的小心肝儿……”
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景珩猛地抱住了。
那力道大的,差点没让她喘不过气。
狗东西,这是存心要憋死她啊。
叶蓁冷笑,反手就是一把银针……
但陆景珩被她折腾了这么多回,早就形成了条件发射,叶蓁那一把银针还没撒出去呢,男人的大掌就及时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重新按回了怀中。
“我说过,我的心肝宝贝儿就只有你一个。你……”
男人强势的抱住她,他半靠在床头,让她的脑袋就趴服在他胸口,忽的又低笑一声,压低了嗓音:“还是说,宝贝儿就这么想我,一见面就迫不及待的……嘶!”
话还没有说完,腰间就传来一阵刺疼。
叶蓁拔下扎在男人腰间软肉上的银针,抬眸笑眯眯的看着他:“一见面就迫不及待的什么,嗯?”
狗男人,你倒是继续说啊。
“嘶——”太疼了,男人不禁又闷哼了一声,“老婆,我错了。”
认错的速度,倒还挺快。
叶蓁眉尾轻佻:“错哪儿了。”
“错在……”男人垂眸轻笑,在她眉间印下一吻:“老婆说我错在哪儿,我就错在哪儿了。”
叶蓁:“……”这是个假的陆景珩吧?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随手收起银针,她眼皮一撩,打着哈欠问道:“说吧,这三更半夜的,你回来做什么?”
“我就是想你了……”男人在某方面,大概是天生就无师自通的,他一边漫不经心的认着错,一边用大掌搂在她腰后,缓缓摩挲着。
别说,还挺舒服的。
至于想什么想的,听听也就算了——男人在床上说的情话,还能当成不成?
叶蓁打了个哈欠,只觉得眼皮有些重。
半响后。
就在叶蓁又快睡了过去时,男人却开口了。
“老婆,你今天是不是和孟樘联系了?”陆景珩半躺在床头,刚毅完美的下颚抵在她柔软的发顶。
感觉到搂着自己腰间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叶蓁微微皱眉:狗东西怎么回事?她还计较那位云小姐的事情呢,他倒是好意思开口质问自己和谁联系了?
她和谁联系,关他p事儿!
“是啊,我和孟樘打了个电话,怎么了?”双手双手撑在男人的胸前,抬头理直气壮的看着他:“怎么?我连和谁打电话的权利都没有了?”
语气凶巴巴的,一点都不心虚呢。
陆景珩:“……”他也没说什么啊。
算了,看在……男人的视线,不动声色的扫过叶蓁的腹部,兀自沉默着,眼神阴沉沉的。
就……脸特别的黑,特别的难看。
狗东西,给谁摆脸色呢!
叶蓁直接翻了个白眼,甩开某人的手,“陆先生,你要是想发脾气……麻烦你出门右转,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