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澜天酒楼的时候,宁珂睡意全无。
他处理了下床上的血迹,把染血的床单洗了一遍,走到外面晾了起来。
姚大福起的很早,他要早早地出去开铺。
路过宁珂的房子前,见到他正在晾床单,不禁有点疑惑。
走近前,揉了揉尚自有点模糊的睡眼,略微嘟囔着道:“宁先生,你一大早的在做些什么呢?”
经过几天的相处,姚大福最初的恭敬态度已经不见了,他觉得宁珂不同于普通的武者一样瞧不起他这样的普通人,反而还非常好相处。
宁珂此时心绪还有点不定,头也没回地说道:“做什么你自己不会看啊。”
“就是知道我才问的,不过才睡了几天时间应当没必要洗床单的,再者,宁先生虽是佣兵,但这种粗活只要交代一下便可,无需自己动手的。”姚大福说道。
宁珂手中一抖,床单掀过竹竿,拦在了两人面前。
他随口答道:“老子尿床了不好意思叫别人来洗行不行。”
“呃!!!”姚大福双目圆睁,鼻尖一悚,慌乱地从仅离自己不过分毫的床单前躲开,“你你你……宁先生!你可是名顶天立的武者,居然、居然……”
姚大福话不成声,你了个半天都没说出去一句完整的话。
宁珂嘴角一瞥,掀起床单看着他,平淡道:“骗你的,你觉得我这么大的人还能尿床?”
说完他又轻声嘀咕了一句:“沙星然说的还真有点对,这世界是有点无聊,连句这么明显的玩笑话都听不出来。”
姚大福口不成言,面色发红。
这时,外面突然有一阵吵闹声传来。
宁珂眉头微皱:“又是那帮人?天天过来闹腾两阵烦不烦人?”
姚大福憨实的面庞上也浮现出一抹怒气:“宁先生说的极是,金煌酒楼的那群人就是群赖皮狗子,自从他们开张以来就没有一天消停过,实在是欺人太甚!”
说完,姚大福快步跑向厨房。
宁珂理了理床单,不慌不忙地也走向了厨房。
金煌酒楼是一家规模不下于澜天酒楼的一家酒店,位置处于澜天酒楼正对面,竞争嘲讽的意味昭然若显。
只不过金煌酒楼是在一个月前开张的,比之有着百年历史的澜天酒楼自然是出于劣势,也就一开始凭借着一股子新鲜感吸引过不少人,之后的生意也就是清清淡淡。
金煌酒楼的老板自然不甘于此,因此便每日清晨来澜天酒楼挑衅比试,酒楼之间的比试,当然是厨艺间的较量了。
一个多月的时间,金煌酒楼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为此他们的掌厨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了。
不过这些并不关宁珂的事,除了一大早的吵闹有些心烦之外,宁珂反而还得多谢金煌酒楼的挑衅。
因为这是他一天之中唯一能品尝到美食的机会。
他在来到这的第二天起,就硬是把试吃的位置给抢了过来。
比试可不是什么研制新菜,两家掌厨所烹制出来的菜肴全都是绝美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