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拳脚功夫,槐琥的家传武学的确是一套本事,再加上在龙门的际遇和学习,让她在同年代里可以算得上是拳脚功夫无敌手,但是眼下面对杜遥夜的时候,虽说不是旗鼓相当,可她的一招一式却都被这位杜小姐给防了下来。
“好俊的功夫,鲤先生,槐琥小姐这是?”
“她那死老爹遗传的天赋,慎师傅,咱们是不是可以先走了?我有种赶紧把东西给梁洵然后完事的想法,之后咱们再去游山玩水吧。”
“啊?”
慎楼一时之间觉得自己有些没有听清楚,这位鲤先生是要卖了自己家的几个人。
似乎是看出了慎楼的担忧,老鲤压了压帽子,咧嘴笑了笑。
“放心放心,我家这几个别的不说,事后跑路的本事算是一流....不过掌柜的倒是对不住了。”
“唉.....二位先走吧,事后收拾收拾,换些桌椅就是。”
“那么请跟我来。”
慎楼也没有多说什么,既然这位鲤先生说没问题的话,那就没问题吧,更别说从刚刚开始,他就默默的觉得心悸,仿佛像是被谁注视着一样。
“别想逃!”
“你在看哪儿?”
“啧!”
被槐琥用双拳拦下之后,杜遥夜恶狠狠的盯着老鲤撤出去的方向,可她就算想要叫人,身旁的几个带来的跟班也被那剩下两个人给压制住了。
“别用太过分的药!”
老鲤临走时留下的一句话让阿挑了挑眉,不过看着吽的眼神示意,他也只能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知道啦,别那么看我,这些人有不是什么坏蛋,我知道分寸。”
长年游走在龙门黑暗地带的无照名医,虽说是个年轻人,但是也因为他的手艺得到了各方尊重,毕竟有这样一个医生,对于大部分的地下从业者而言都是个便利的存在,也因此,阿对辨别是否身处地下势力倒是能看的清清楚楚,至少这位杜小姐一身正气凛然,倒是和那些龙门近卫局的警察大哥们像的很。
“要不咱们帮帮槐琥姐?”
三下五除二放倒了那些跟班,阿瞧了一眼那边打的火热的两人,向吽询问了一下。
“不用,交给她就好了。”
“行行行,反正看她也打不过槐琥姐。”
“可恶。”
在自己老爹面前被打的这么丢人,就算是杜遥夜也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她打不过。
虽然苦苦支撑,可也因此她才能够明白双方的差距,就算是从小从自己老爹和镖局里的叔叔伯伯那里练就了一身本事,但是杜遥夜却能从眼前这个菲林女孩身上感受到来自于天赋方面的差距。
“再继续下去,我就要打断你一两根骨头了。”
“瞧不起谁呢!”
啐出了一口血沫,很显然杜遥夜不打算就这样住手,也许是有些心疼,也许是实在是看不下去这样的乱局,一旁闭上眼睛摇了摇头的郑掌柜跳了出去。
“?!”
“啧,我就知道。”
阿拿出自己的注射针发射器,而吽也是一步两步冲了上去,可之前羡慕特列斯的那个伙计却的提着短棍拦在了他的身前。
“二位别怕,掌柜的没想伤人。”
“咕嘟....”
杜遥夜咽了咽口水,看着挡在自己身前那个已经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
他神情淡然,接下了槐琥的重拳架势。
“爹...”
“?!”
而槐琥也是意识到了自己被制住双手之后开始借力抬腿上踢。
“好功夫!”
郑掌柜没有大意,马上松开槐琥的双手,揽住了自己的女儿向后退去。
“三位还请住手,小女多有得罪,不过看几位也拆了我家的客栈,能否就此退去呢?”
“你这位掌柜倒是想的.....”
阿还准备多说两句,可却也被吽拦下。
“如果您打算就此收手,那我们也没问题,槐琥,先回来。”
“嗯。”
保持警惕的从侧边绕到了吽的身边,槐琥看得出来,这个有些发福的中年人的实力不差,明明看上去慈眉善目的,手里的功夫却是有股子狠劲。
“爹,你.....”
“好了,还嫌不够丢人吗?打不过人家,还需要我出手帮你?”
“我.....”
虽然想反驳什么,可实际上就是打不过这件事情让杜遥夜有些哑口无言,毕竟这不是镖局的事情,而就只是实力差距,她也没办法找什么借口。
“我们走。”
吽拉着两个人离开客栈,见他们就此离开,郑掌柜也是叹了口气。
“让客人见笑了。”
“没事,我看的还是挺开心的。”
杜遥夜一惊,从未察觉到的气息突然在身侧出现,是那个穿着一身脸颊衣裳,像是个江湖骗子的‘算命的’。
“早啊,杜小姐,是不是和我说的一样,遇上了呢?”
“你......”
她顿时明白,那个看上去像是个花花公子的算命的似乎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就别欺负小女了,阿彦,给小姐上点药。”
“掌柜的,这还倒着几个呢?”
“那几个,叫人送到东铺的沈郎中那里去,他们中了毒。”
“毒?!”
听到这个杜遥夜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己的那几个跟班。
“不是致死的,用点药大概就好了,你乖乖的和阿彦一起去上药,这几天好好休息,别再带着人到处乱跑了。”
“可.....好吧。”
动了动就感觉到了那刺骨的痛,杜遥夜也明白自己这身体状态东奔西跑是没办法了,不过她也不打算坐以待毙。
而见自己的女儿和伙计都离开之后,郑掌柜也是有些疲惫的坐了下来。
“一个酒盏,是非还真多啊。”
“是啊,一个酒盏,是非多。”
大半个月前,他接下了来自朝廷的委托,去想办法取回当初他自己弄丢的那个酒盏,这对于他而言,是个曾经没有跨过去的坎,现如今,他想要拿回来,然后让自己的孩子过的更好一些,可没想到的是,除了那些朝廷来的大人物,这里居然还来了不少外来的看客。
“您是打算当看客吗?”
“当个看客挺好的,郑掌柜,这趟水很深,我懒得掺和,老老实实的来观光挺好的。”
“我到不觉得您是来观光的,特列斯先生。”
“看来我还蛮有名的。”
特列斯笑了笑,看着这位平平无奇,但是功夫却不错的中年男人。
“这边偶尔也会有些乌萨斯的商人过来,说是索契那边有很多人眷恋家乡的茶叶,我也从那些商人那里听说过那座都市的事情,您是个了不起的人。”
“被这么夸还真是让人有些害羞,不过我也没那么了不起,也只是为了一己之私而行动罢了,令嫒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会关照一下,比起我家的孩子,她看上去不让掌柜的省心啊?”
“就不劳烦阁下,还请只是体验一下尚蜀风情,就离去吧,我有些受够大人物了。”
“是么。”
返回楼上,特列斯也是略有些无奈,看来这个掌柜的还是个有故事的男人,至于是什么故事,他也无从得知了。
“怎么,又对小姑娘有兴趣了?”
回到房中,特列斯看到的便是穿着白衬衫,将那婀娜身段展示的若隐若现的年。
“要说的话我还是比较喜欢眼前这一款,你好会啊。”
“毕竟某人是越来越不怎么喜欢和我一起玩了呢。”
“那不是,身体跟不上么。”
特列斯咳嗽了两声之后,马上眯起眼。
“且不说眼前的美景,我制造的黑鸦使魔倒是有了点有趣的发现。”
“有趣的发现?”
“嗯,是叫司岁台吧?”
“我宁愿不听见你说这个有趣的发现。”
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直接拍开了特列斯的手,年直接转头离开。
“欸?”
原本还打算享受一下的特列斯一脸懵逼,只能苦着一张脸继续通过黑鸦开始观察。
“淦,这种腰子得保但是又有些失落的感觉真微妙啊.....”
虽说嘴上抱怨,可特列斯的神情,却是无比的认真。
“雷文阁下。”
看上去有些平平无奇的老者,抱着一个陶罐,盯着眼前的赤目黑鸦,不过迟疑了一会儿,他却笑了起来。
“哦,原来不是雷文阁下,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你认识它?”
“自然是认识,大炎退治邪祟,死守北境边防,也有一部分,是借了来自于雷文阁下的好意,对于邪祟之物的研究,它具备的一些知识,让我们在对抗邪祟方面,有了不小的帮助。”
“这倒是我头一次听说。”
特列斯还记得他的确是给过雷文随意行动的命令,尽量保全这泰拉的土地不被那些邪魔和外物侵入,作为守望之人保全卡兹戴尔的同时,也保全这泰拉全土,但是却没听他聊过和大炎也有过合作。
“那您当是....卡兹戴尔陛下?”
“唉,我还以为我能装一装,可未曾想到身份倒是这么容易被看穿?”
“实际上在这大炎,知道您的存在的,也只有我师兄,还有那位护国柱石罢了。”
“护国柱石啊...这倒是个有趣的称呼,所以,作为天师,你这是打算动身来找我麻烦?”
“是想领教一番您的本事,不过现在想来,似乎有些太过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