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菜小说 > 女生频道 > 顾先生的金丝雀

第一百五十三章:跨年夜

推荐阅读: 重生之商亦有道锦善良缘一吻成瘾:亿万总裁轻轻爱汉末天子最强狂人公子难缠,纨绔九小姐人在联盟,刚刚退休地球主机长生仙缘路我有一个破碎的游戏面板宠妻如命:傅少,隐婚请低调乔以荷沈北执重回国民当千金秦魂一夏冰大唐的旗帜我在诸天当霸总秦学兵叶梓菁长夜难明凤破龙榻:腹黑皇叔,请宽衣新二战风云超级医道高手纳米崛起我真是超级富二代啊国民校草心尖宠:甜心,宠不够!地上争霸鬼眼缉凶超级全能巨星异界经营手册独家蜜婚归原彼岸为仙宅男赢家盛宠33天:首席情有独钟元年十四年春摄政王大婚极品神级保镖爆笑小萌妃:王爷榻上来你与我的距离微速前进复仇宝宝:无情爹地杀手妈咪穿越斗破十年,我把药尘戒指烧了期待在地下城相遇我是出道仙江羽韩菲抗日之乱世英雄重生炮灰归来遇难者山神庙奇遇不科学御兽萌王赖上神医妃太阴录之临渊重明这不是我认识的阿拉德呀逆天藏龙悟空传邪王追妻:废材逆天小姐重生豪门:最强校园女王霸爱兽世:兽夫,不要急大宋文武事萧阳龙王殿黑篮之正常人含着泪,微笑何以为道万妖之王他的小仙女石香记全职法师:星空冰神sss级兵王神语幻想穿越者纵横动漫世界妙手生香那年我们正青春超级足球巨星国民男神:暗夜帝少强势撩被老婆推下悬崖后,我麒麟加身重生农女喜种田战神狂帝穆如清风:大神老公,请住手日娱之用爱发电墨毒丹青公主暴戾绝色,影卫日日以下犯上无敌从当皇帝开始武侠之巅峰主播重返陆地综漫之神级系统飞虎战神总统大人,离婚吧!绝世邪神极品道医狼群叶唯陆霆琛太子爷深宠:霸道太子妃港综1986原神,我履刑者被曝诚哥壶里翻牌子半生凝眸战神赘婿狂医神级复制大师盛世宠妃:王爷,太腹黑回到明末建工业萧寒沈莹儿帝少的专属,甜妻太撩人特种兵之无限抽奖系统重生之大明摄政王末世大明星我不想在人间凑数啊平步青云:草根升迁记重生之一起长大我的完美神豪人生都市神级保镖叶楚月夜墨寒无限幻想大冒险六零有姻缘八零年代攀高枝练个小号去修仙tfboys之恋上绝世千金古代农家日常特种兵:开局干掉眼镜蛇小队作为救世主的我只想玩单机我的妻子是大乘期大佬重生之造富年代皇城有宝珠慕南意霍城谨时空波纹
隆冬,北风凛冽。
  
  呼啸着吹过这座城市。
  
  人的一生,总会遇到挫折和打击,但不必恐惧和惊慌,经历过艰难岁月,扛过去,才可以风光无限。
  
  万丈深渊,下去,便是鹏程万里。
  
  黑色的宝马停在机场出发层,薛原解开安全带下车绕至一旁替姜慕晚拉开车门,后者跨步而出,提着包,站在人行道上,望着眼前傍晚时分的景色。
  
  清冷的眉目中瞧不出任何情绪。
  
  挺拔的背脊给人一种孤寂沧桑感。
  
  暗沉的天气告知人们黑夜即将到来,2008年也即将画上终结号。
  
  这一年,从平地中起了波澜,从波澜中又得到了人生,实属不易、实属不易啊!
  
  直至此时站在机场内,姜慕晚想;如她当初没有回到c市,如果她仍然留在首都,那么此番又会是怎样的景象?
  
  坏人逍遥法外?
  
  受害者抑郁而终?
  
  姜家人其乐融融度过一年又一年?
  
  坏人为何总能逍遥法外?而受害者却屡屡被伤害?
  
  这个世界已经癫狂了。
  
  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资本家、慈善家,不过都是披着虚伪外衣的野狼,他们吃人不吐骨头。
  
  连自己的至亲都能下的去刀子。
  
  且还恨不得能将你一刀弊命。
  
  姜慕晚视线缓缓从远方收回,而后,脚尖微动,往机场内而去。
  
  她与姜家,至死方休。
  
  “姜副总一路平安,”身后,薛原客气话语响起,目光落在她身上,送她离开。
  
  这夜晚七点,姜慕晚乘坐的航班从c市起飞,前往首都。
  
  这日的顾公馆,颇为热闹。
  
  兰英带着佣人进进出出,将顾公馆西北角的一处玻璃房变成了花房。
  
  粉色、白色、蓝色,各色相间,花团锦簇,及其漂亮。
  
  淡淡的花香味传出来,沁人心脾。
  
  忙碌时分,佣人们不禁感叹,自家先生对爱人当是极好的。
  
  有知情者听闻,从旁道:“自古小妾就比正宫受宠,更勿论现如今还没有正宫娘娘呢!”
  
  不明所以的人听闻此言,稍稍有些惊讶,望着人道:“什么意思呀?”
  
  “不想干了就自己走路,”那人张嘴,欲要在言语,却被兰英冷着嗓音打断,憋了憋嘴,终究是没言语出个什么来。
  
  2008年的最后一日,c市天气并不好,但也不坏。
  
  挑剔不出毛病,又处处都是毛病。
  
  这日,顾江年推掉一切应酬,比往日早归家半小时,进屋,伸手将东西递给兰英,轻声询问:“都安排好了?”
  
  细听之下,这话语中,隐有雀跃之意。
  
  兰英浅笑回应:“都安排好了。”
  
  “去看看,”言语未出,步伐以动。
  
  跨年之夜,顾江年在顾公馆安排了一出大戏,这场大戏,谋划许久。
  
  只为纪念这个特别的,而又有纪念意义的夜晚。
  
  顾江年心中是有姜慕晚的,只是这份深情依旧埋得深罢了。
  
  兰英见自家先生如此上心,笑吟吟的跟在身后。
  
  她看到的,不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上心。
  
  而是一个家庭的未来。
  
  玻璃房成了花房,兰英带着花艺师忙活一整日出来的成果自然是极好的。
  
  顾江年站在门口,望着眼前景象,点了点头,似是颇为满意。
  
  晚六点半,天色大黑。
  
  c大金融系的学子们出了校门,用过晚餐之后往凤凰台而去。
  
  一群人哄闹着用过晚餐,去了凤凰台。
  
  凤凰台这处地方,处在明暗相接处,灰色地带,本有许多事情可以发生。
  
  但他的老板,似是良好公民,绝对不允许黄与毒在此处发生,赌,也只能小数目。
  
  且幕后人背景太过庞大,无人敢招惹。
  
  至今都有人笑言,这是一处高档的ktv。
  
  但ktv这三字,得打上双引号。
  
  类似于卖.yp.娼之事,是绝对不可能在此处发生的。
  
  曾经有人在此处惹了事,换来的是灭顶之灾。
  
  试问谁会跟自己过不去呢?
  
  大好人生,何必浪费于此?
  
  年轻人的精力,总是无限的。
  
  吵闹声,嚷嚷声在包厢里传开。
  
  烟味,酒味更是混合到一起。
  
  热舞,尖叫,成了这个跨年夜的独特标志。
  
  此时,凤凰台底下停车场内,一辆黑色的大众内,有一女子着一件黑色大衣坐在车内,手握方向盘,
  
  一张白净的脸面上粉黛未施,整个人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如同刚刚踏入校门的大学生。
  
  也确实是如此。
  
  良久,身旁停车位有一辆黑色车辆进来,将停稳,身旁车辆车窗摇下,露出一张带着墨镜的脸面。
  
  “开弓没有回头箭,想清楚了?”冰冷的嗓音响起,带着几分蛊惑之意。
  
  “恩、”她应允。
  
  “人认得了?”再问。
  
  “认得,”那人答。
  
  “去吧!不会亏待你的,”女子话语说完,身旁车窗放下,将将停进来的车子又开出去了。
  
  此时,凤凰台包厢内,有一穿着毛衣牛仔裤的姑娘入了场。
  
  她的装扮,与这个场子格格不入。
  
  一双白皙的脸面上露着怯,小白兔似的眼睛紧张兮兮的瞧着眼前的一切。
  
  看起来,纯洁、干净。
  
  此时、包厢内,侍从端着酒进去,将酒杯一一的摆在众人跟前,而后弯着身子推出去,悄无声息的,一切发生的如此巧妙。
  
  酒过三巡,吵闹声上了脑子,与好友划拳的姜司南隐隐觉得有些燥热。
  
  起身,拍了拍一旁的人替他玩儿两把,自己转身去了卫生间。
  
  只是将出门,与一姑娘撞了个满怀。
  
  本是燥热的人,霎时、温香软玉再怀,觉得这份燥热消散下去了几分。
  
  “跑什么?”姜司南开口,低低问怀中人。
  
  小姑娘缩在他怀里,稍有些瑟瑟发抖:“没、、、、、没。”
  
  且言语着,目光还一点点的往后望,似是在防着什么。
  
  “有人追你?”姜司南好奇开口。
  
  女孩子望着眼前人,本是可怜兮兮的目光狠狠的一紧。
  
  是他。
  
  “是你,”姜司南诧异声凭空响起。
  
  见到这人,似是极为震惊。
  
  女子闻言,猛的伸手推开姜司南,掉头欲要离开,却被人抓住手腕,随之而来的姜司南质问的声响:“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能随随便便来的?”
  
  “你放开我,”小白兔受了惊,眼眶红红的,瞧起来可怜兮兮的。
  
  如此来,姜司南只觉自己更不好过了几分。
  
  “哟、原来是姜少的人啊!”
  
  拐角处,一道冷嘲热讽的声响传来,姜司南擒住女孩子的手腕向那方望去。
  
  只见这c市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万开站在前方,双手插兜,嘴里吊儿郎当的叼着烟,整个人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
  
  “我说这姑娘胆子怎么这么大呢!上来就招呼人,原来是有靠山啊!”
  
  万开说着,伸手将手中的烟拔下来,吐了口烟圈,望着姜司南的目光带着几分揶揄与嘲笑。
  
  随即,轻抬步,往这方而来。
  
  小姑娘见此,似是吓得不行,整个人惊恐的往后倒退。
  
  若非姜司南擒着她,她绝对转头撒丫子就跑。
  
  姜司南视线落在身旁人身上,瞧了眼,在望向万开:“万少乱来也得换个地方,这凤凰台可由不得人乱来。”
  
  “什么叫乱来?”万开似是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反问了声,望着姜司南在道:“我是卖了?还是嫖了?”
  
  说着,他一手插兜,用夹着烟的手指了指他身旁的姑娘,冷声道:“反倒是这人;不讲信用,光拿钱不办事儿还动手,即便是有人护着,也不能不讲规矩啊!”
  
  姜司南闻言,眉头狠狠拧紧。
  
  望着身旁人,目光中尽是不可置信。
  
  心里有一块儿地狠狠的颤了颤:“这样、万少说,给了多少钱,我双陪赔偿。”
  
  话语落地,万开了冷嗤了声:“姜少这话说的,我缺的是那几个钱吗?”
  
  “那就当万少卖我一个面子,”姜司南再道。
  
  万开闻言,笑了。
  
  卖他一个面子?
  
  一个毛都没长奇,校门都未出的人,卖他一个面子?
  
  这个面子何时才能回来?
  
  即便是他往后出了校门,上头有姜慕晚在压着,他能有什么成就?
  
  比起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姜司南算的了什么?
  
  “一个烟花女子,姜少这是动了真情了?”万开这话,问的悬乎。
  
  而身旁姑娘似是听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信息似的,诧异的目光落在姜司南身上。
  
  后者呢?
  
  擒着人家手腕的掌心微微紧了紧。
  
  望着万开,没有言语。
  
  内心身处在斟酌着什么。
  
  万开呢?
  
  夹着烟,抬手,缓缓的吸了口,那不紧不慢的姿态看起来颇为吊儿郎当。
  
  “万少说笑了,”姜司南话语落地,万开身后踉踉跄跄的出来一个男人,拿着手,捂着脑袋,鲜红的血从脑袋一直顺延到脖颈处。
  
  染红了衣衫。
  
  看起来尤为骇人。
  
  男人迈步出来,见到姜司南身旁的姑娘,眼睛都红了,如同地狱罗刹似的迈步而来。
  
  吓得姜司南身旁女子扒拉着姜司南的臂弯,跟受了惊的鸟儿似的。
  
  姜司南伸手将人拨到身后护着。
  
  “让开,”来者是谁?
  
  c市两大餐饮世家,一是姜家,二是袁家。
  
  这些年,因着老爷子的人脉与手段,一直压着袁家打。
  
  将人生生的从高坛踩下去了,成了一个不温不火的家族。
  
  此时,袁印见了姜司南,那可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纵使姜司南没有出社会,也知晓眼前人是姜家劲敌。
  
  如此场面相见,极差拔刀相对了。
  
  “哟、姜少这是几个意思?”袁印见姜司南将人护着,冷嘲热讽问了句。
  
  “嚯、袁少这是怎么了?”姜司南戳着人家的痛处。
  
  后者的目光一直落在姜司南身后的身影上,带着阴测测的打量,而后,视线落道姜司南身上,冷声问道:“你的人?”
  
  姜司南未答。
  
  袁印再问:“是或不是,一句话。”
  
  “袁少伤成这样不是应该去医院吗?”姜司南开口,试图转移注意力。
  
  “老子问你是还是不是,“袁印伸手猛地将捂着脑袋的毛巾拿下,哗啦,丢在姜司南身上,望着他身后的人凶神恶煞开口。
  
  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染了血的毛巾砸在姜司南灰色毛衣上,随即又缓缓的滚落在地。
  
  姜司南低眸望了眼地上的毛巾,抬眸,尚未开口言语,只见本是站在对面的人猛地伸手扯过身后小姑娘的手往自己跟前拖。
  
  一时间,走廊里,叫骂声,哭喊声,质问声,层层响起。
  
  袁印想弄死这小姑娘,姜司南想护着人家。
  
  小姑娘极力抵抗时的哭喊声引来了大波大波的人。
  
  来凤凰台的人,大部分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眼前如此景象,众人自然是知晓其中些许猫腻的。
  
  “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姜司南极力护着人家。
  
  袁印这日丢了脸,发了狂,本是弄弄这个女孩子就算了,眼下姜司南插进来了。
  
  一场混战就此展开。
  
  ——这方———
  
  顾公馆内,夜间七点,姜慕晚未归,顾江年拨了通电话,不在服务区。
  
  虽心中有不详的预感,但这人还是耐着性子等了等。
  
  九点,顾江年一通电话过去,依旧是不在服务区。
  
  于是这人隐隐觉得不对劲。
  
  一通电话拨给了徐放,让其去查。
  
  数分钟之后,徐放拿着电话在那侧哼斟酌了许久才将这通电话拨过来,且拨电话时,手都是抖得。
  
  “老板,”徐放糯糯开腔。
  
  那侧,顾江年听闻这声小心翼翼的老板,心都颤了两分。
  
  耐着性子扔出一个字:“说。”
  
  “太太她———晚上七点的飞机回首都了。”
  
  明明是一句在简短不过的话语,可徐放只觉,这短话道出来,实在是需要勇气。
  
  啪、徐放隔着电话只听见什么东西碎了。
  
  光是听闻声响他只觉心头狠狠颤了颤。
  
  2008年最后一日,顾江年坐在顾公馆书房内,只觉好笑。
  
  为何好笑?
  
  大抵是你满腔热情谋划一切,那人转身离开时无言无语。
  
  大抵是你对生活充满向往,而那人冷水泼了一盆又一盆,将你的热情全部泼灭。
  
  顾江年到此时才意识到这场婚姻是不公平的,他在这场婚姻里面倾注了真情,而姜慕晚却把这场婚姻当成债务关系。
  
  这是一场不平等的关系。
  
  他倾注了真情,是以才会想在出门时告知对方。
  
  而姜慕晚半分真情未出,所以离去时干脆利落,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2008年的最后一日,跨过、便是新的一年。
  
  可就是这最后一日,让顾江年猛然意识到,自己在这场婚姻里处于劣势。
  
  若问有没有优势。
  
  有。
  
  他唯一的优势便是姜慕晚的债主。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那个女人,在温情时刻都能问上一句可不可以不还钱。
  
  他还能指望什么呢?
  
  书房内,顾江年夹着烟缓缓行至阳台,望着西北角的玻璃房。
  
  远远望去,都能瞧见锦簇花团,亦能瞧见里面烛光闪闪的蜡烛。
  
  此前、这是一场浪漫晚餐的起点。
  
  此时、是个笑话。
  
  那间玻璃房里的一枝一叶都在看他的笑话。
  
  男人抬手,狠狠的吸了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