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有几个老头子已经死在了这次风波里，凑不齐了，所以就我一人接待叶先生你了。”
叶闻神色一肃，低下头去，叹息道。
“辛苦了。”
李观复神色的笑了笑，有些苦涩，也有些释然。
“这都是我们分内之事，谈何辛苦。”
“哪有只吃果子，不浇水的。”
李观复自嘲的摇摇头，面上的伤感之意也渐渐散去，他缓缓拿起酒壶给自己添了一杯酒水，又给叶闻添了一杯茶水。
叶闻的手臂无碍，伸手拿起那杯茶水，递至唇边，轻轻吹气。
茶水微黄，隐有淡淡的香味传至鼻中，叶闻轻轻嗅了一下，便要饮下，就在此时，李观复眉眼一抬，缓声问道。
“叶先生，你的手臂……如何了？”
叶闻动作一滞，片刻后恢复如常，将茶水饮下，茶水入喉，却有微微的苦味，叶闻放下茶杯，微微眯眼，温和的笑着。
“没什么大碍。”
说着，叶闻伸出右手，微微握紧，手指指尖微微发白，更有几分颤抖，叶闻眼神一恍，低声呢喃道。
“只是……以后应该是用不了刀了。”
李观复闻言默然，当日叶闻昏迷过去时，是他带着一众武者，抢先赶去，寻了大夫为叶闻医治，当时叶闻手臂的惨状，他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鲜血淋漓，几乎似要撕裂皮肉一般。
那时，所有武者们都意识到了一件事，无论以后如何，叶闻都已不可能再是之前的顶尖高手了。
……
另一边，擂台处。
希尔薇百无聊赖的站在擂台上，等着下一位对手，短短时间内，她已经算了第三场擂台了。
前两位对手，不知为何在问了希尔薇的师傅后，皆是默契的选择了弃权。
一反常态，擂台下的武者们没有瞎起哄，而是静静的围观着这一切。
“师傅为什么，前两位参赛的武者都选择了弃权呢？”
擂台下的人群中，一位年岁不大的少年，向着一旁的中年男子询问着，不大的脸上满是好奇之意。
中年男子闻言，却是神色复杂的长叹了一口气，顿了顿后，才缓缓说道。
“那天你不在，自然不知道叶闻的惨状。”
“他为救所有人，赔上了自己的手臂，无论以后如何，都不可能拿到这天下第一的冠军了。”
少年神色一怔，瞳孔微缩，他虽然年岁不大，却也知道这对一个武者而言，意味着什么。
说着，中年男子的视线远眺，缓缓说道。
“所以啊，大家虽然没有说什么，却也明白了一件事。”
“这天下第一的名头，该是他的。”
“既然如此，就把这个名头送给他的弟子。”
“毕竟能教出天下第一的弟子，那师傅自然也是天下第一了。”
……
“这是九家亏欠叶先生的。”
“无论以后如何，只要叶先生一句话，我们九家必定遵从。”
李观复面带愧疚，端起酒水一饮而尽，叶闻见状，也只是苦笑不已，淡淡说道。
“反正，我也已经退隐，能不能用刀也无伤大雅。”
忽的，叶闻话锋一转，伸手探入怀中，摸索着什么。
“不过，说起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我这边还正好一件事需要李家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