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报酬。”
说罢,安雅红着小脸逃了出去,可没等多时,安雅去而复返,一脸狐疑的看着神色自若的叶闻,有些害羞,更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你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叶闻伸手轻轻摸了自己的嘴唇,神色平静的有些可怕,他微微耸肩,无奈的对着安雅说道。
“这种事,我早就习惯了。”
安雅脸色一变,甚至顾不得害羞,连踏几步,伸手揪住叶闻的衣领,怒道。
“不是,你到底被多少个女人亲过啊?!”
叶闻偏过头去,视线游移,却是不知该怎么回答。
“啊这……也没人帮我数过啊。”
安雅气恼的举起拳头,做势欲砸,嘴中更是恶狠狠的质问道。
“啧!你这个人尽可夫的人渣!你到底祸害过多少个女孩子!”
叶闻一脸无奈,任由安雅揪着他的衣领,小声纠正道。
“人尽可夫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闻言安雅更怒,气恼的回道。
“现在的问题是这个吗?!”
叶闻无奈,向着安雅摊开双手,很是欠揍的解释道。
“我当年救过很多人,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们表达感激的方式这么统一。”
安雅轻轻撇嘴,一脸鄙夷的问道。
“你身手这么好,难道不可以躲过去吗?”
叶闻没有任何犹豫,用理所当然的表情回道。
“可以,但没必要。”
“叶闻,你这个浑人!”
闻言,安雅忍无可忍,本性暴露,张牙舞爪的向着叶闻扑了过来,却被叶闻单手挡下。
叶闻微微一笑,身形一动,侧身而过,低声笑道。
“好了,不逗你了。”
在安雅还未反应过来时,叶闻便已推门而出,只留一个背影,安雅愤愤不平的瞪了叶闻一眼,却也只能无奈的叹息,片刻后,安雅似是想起了什么,从房间里翻出了自己鸽了很久的小说,提笔就写。
“混蛋,我非得写死你。”
另一边,叶闻出了房门后,眼中却闪过一丝无奈。
美人如玉剑如虹,这个说法叶闻也曾听过,在他以杀心这个身份而活的时候,也的确遇到过不少女子。
但都只是匆匆过客,此生难得再见。
而最诡异的是,在那些年月里,陪在他身边最久的却是眼下想要杀他的老怪物。
“世事无常啊。”
叶闻苦笑一声,摇头叹息不止,而在此期间,他已走到了自己的房门,没有敲门,直接推开了屋门。
屋门中,还在生着闷气的希尔薇被叶闻吓了一跳,本想下意识的叫一声主人,可想到自己还在和叶闻赌气,强自收回了即将出口的话,嘟着嘴巴,不肯去看叶闻。
叶闻对此,也只是轻笑一声,并未进入屋中,只是留下一句话后,便转身离去。
“傻丫头,跟我来,我给你看个东西。”
希尔薇闻言一愣,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跟着叶闻,只是看着叶闻毫不停留,希尔薇气恼的轻轻跺了跺脚,无可奈何的跟了上去。
一如往昔,希尔薇快步追到叶闻身后,迈着小碎步,一言不发,小小的脑袋瓜却微微低下,犹豫不决的想道。
现在……应该可以跟主人和好了吧,嗯,就放过主人这一次吧。
想到此处,心软的希尔薇长舒一口气,抬眼望向叶闻,然而就在她抬头瞬间,叶闻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希尔薇的小脸就这么直直撞了过去。
“哎呀。”
一声轻呼中,希尔薇捂着微微发红的鼻尖,委屈巴巴的看向叶闻。
“主人……”
叶闻见状,温柔一笑,转过身子,伸手轻轻揉着希尔薇的鼻尖,小声道。
“你啊,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冒冒失失的。”
“呜……”
轻轻搓揉后,希尔薇捂着鼻子站起身来,抬眼望向前方,想要知道叶闻为什么会突然停下来,只见在二人前方,却是一道上了锁的房门。
希尔薇看着眼前的房间,明亮的眸子中,满是疑惑之意。
“这个房间是……”
叶闻拿出一把钥匙,打开门锁,叹气道。
“你进去就知道了。”
说罢,叶闻便推门而入,希尔薇虽是不解,但也跟了上去,刚入屋中,一入眼的却是一座烛火俱熄的灵台,空荡的灵台上只摆着一个牌位,可奇怪的是,那牌位上只有一个叶字。
希尔薇视线游移,从牌位移向别处,随即身子一震,怔怔的望着灵台的侧边。
只见在灵台的侧边,挂着一件红色长袍,湿漉漉的,衣角还有点点水渍滴落,似乎才刚刚洗过。
“这衣服看起来好看,就是难洗的很,我花了半天时间才算是洗了个干净。”
叶闻像个没事人一样,神色自然的走到挂在灵台侧边的裁决红袍,右手捏着衣角,递至鼻尖轻轻嗅了一下,随即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低声说道。
“好在,没有留下什么怪味道。”
希尔薇一头雾水,却也没有立即发问,而是挠头饶着灵台转了一圈,终于在挂着裁决红袍那一处,发现了一个玉制鬼面。
奶白色的玉石,被人一刀一刀,刻上五官,描出喜怒,虽是栩栩如生,可却是一个恐怖的鬼面。
希尔薇怔怔的看着那玉制鬼面,低声呢喃道。
“这个……我好像在家里见过。”
两年前,希尔薇便在医馆里见过这裁决红袍,以及这杀心鬼面,只剩最后一件被叶闻锁在箱子里老怪物的断手没被希尔薇几人看见过。
叶闻有些意外的看了希尔薇一眼,随手拉过一个椅子坐下。
“希尔薇,你对这两件东西还有印象?”
希尔薇摸着微湿的裁决红袍,神色无奈的回道。
“记得啊,主人你当初抱怨过,这面具雕的太丑,根本卖不出去。”
“白瞎这么好的玉了。”
闻言,叶闻忍不住轻轻咂舌。
“啧,是真的白瞎了。”
希尔薇怔怔的看着那玉制鬼面,缓缓伸出白皙的手指,轻轻点在面具上,微凉的触感传至指间。
“不过……”
“希尔薇倒是觉得……这面具很好看,很帅气。”
说着,希尔薇又看向一旁的裁决红袍,眼神恍惚,还有几分隐藏极深的向往。
“这件衣服也是,明明只是单一的红色,但总觉的很好看。”
“希尔薇,你和裁决司那群人的审美一样差啊。”
“不,我觉得审美有问题是主人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