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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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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不急不慢地走上前去,挽起袖子带上白布手套,蹲下身子伸手揭开了盖在第一具尸体身上的白布,看着尸体清清亮亮地道,“这个人张嘴瞪眼,颈前面有交叉的勒痕,勒痕浅而淡薄,往左右两侧偏前的方向使劲儿,是被勒死的。这人就死在他自己的床上,是用自己的裤腰带把自己勒死的,被人发现的时候还没咽气,但是已经晚了,断气的时候是那天晚上的子时刚过。”
  
  楚楚一边说一边在光溜溜的尸体上比划着,萧瑾瑜眉心微蹙,众人的脸色隐隐发白,楚楚的一张小脸却因为兴奋泛起了红晕,干脆利索地掀了第二张白布。
  
  “这个人两眼凸出,两手握拳,身上有白疱。”楚楚说着摸出一把剪子,“嚓嚓”几下剪开了尸体胸口上原本仔细缝合好的一道创口,伸手扒开了尸体的胸膛,指着里面满得快要溢出来的零碎道,“剖验发现,这人的胃里和气管里都有水,肺上有血点儿,是淹死的。”
  
  萧瑾瑜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中午那碗热腾腾的羊杂汤,胃里不禁一阵抽搐,她只说上堂的时候需要看着尸体说,可也没说是这么个看法……
  
  众人的脸色已经白得可以向萧瑾瑜看齐了,几个大夫跪在地上埋头直打哆嗦,薛茗的一张大红脸也白成了石灰色,都离干脆缩进了阿史那苏乌的怀里死活不肯出来,害的阿史那苏乌一张脸又黑又白。
  
  楚楚仔细地合起了那道口子,继续清清亮亮地道,“据冷捕头说,他是洗澡的时候脑袋扎进澡盆里淹死的,因为当时有几个人就在他帐里等着找他谈事情,一直等在他帐里,所以能确定他是自己把自己淹死的。他是晚上亥时死的,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小半个时辰了。”
  
  众人还没在刚才的血肉模糊中缓过劲儿来,楚楚又利落地揭开了第三张白布。
  
  “这个人全身焦黑,四肢蜷曲紧缩,外皮上有凝固了的油脂,里面的肉都熟透了,各种内脏也焖熟了八九成……”
  
  午饭吃了满满一盘子烤羊肉的阿史那苏乌顿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心里一遍遍地咒骂着自己年少无知时过于旺盛的求知欲,吃饱了撑的学他娘的什么汉文,这会儿活该听得这么清楚明白……
  
  楚楚小心地扒开焦尸身上那道从喉咙一直延伸到小腹的剖口,从上到下地指过去,“尸体口鼻,喉咙,气管和肺里都有烟灰,说明他是被烧死的。冷捕头也证明,他死的时候很多人都看见他是喊着娘自己冲进火里活活烧死的。”
  
  薛茗惨白着一张脸,紧张地看向景翊,景翊正低着头飞快地记录着楚楚说的每一个字,比起各种尸体,被萧瑾瑜勒令返工重做卷宗还是可怕得多……看着面不改色的美人,薛茗脸上一阵发烧,心里一阵惭愧,赶忙立直了脊背冷下了脸,硬着头皮直视焦尸,还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这一个……”楚楚掀了最后一张白布,“他是自己把肚子剖开,割坏了几个内脏,失血过多死的,我赶到的时候他还没咽气,两只手还插在自己肚子里来回拨拉呢。”
  
  看着楚楚扒开薛钦的肚子,一样一样指出里面各种零碎上的刀口,一时间众人直觉得头皮发麻肚皮发冷,阿史那苏乌默默把视线投到了对面冷沛山的身上,才发现冷沛山正青着脸色红着眼圈默默盯着自己,顿时有了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错觉。
  
  楚楚抿抿嘴唇,“他们都是自杀的,但都不是他们自已愿意自杀的。”
  
  阿史那苏乌听得额头微黑,汉人说的夫妻相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这俩人连说话绕弯子的弯法都是一样的……
  
  景翊看着自己写下的话,想到过两天皇上看到这些句子时候的脸色,默默叹了口气。
  
  “他们都是中毒了,中了洋金花的毒,脑子迷糊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在众人消化这句话的空当,楚楚掏出针线,迅速把薛钦大开的肚膛缝好,利落地把薛钦从担架上翻了过来,背面朝上,露出了薛钦背上一道长长的刀伤。
  
  阿史那苏乌眉头微挑,他记得这道伤,这伤还是他用弯刀亲手砍的。
  
  楚楚指着刀伤周围的几个脓疮,“这四个人生前都长了恶疮,毒就是通过敷药,下在这些疮上的。”
  
  萧瑾瑜淡淡地看向已经被楚楚这轮剖尸吓懵了的吴琛,“吴琛……据本王查证,这四人治恶疮的药都是从你手里给出去的,你可还记得所用的是哪个方子?”
  
  吴琛看着横在自己面前的四具尸体,脸色惨白,“不……不记得了。”
  
  “军营里治恶疮的方子就那么几个……想起来了吗?”
  
  “没有……”
  
  “这些方子里都有一味屎壳郎,要将其制成末使用,这一步都是你来做的……要不是你手脚不利索,让其中一只没用的也沾到毒药,阴差阳错差点儿害死一个赌屎壳郎的伤兵,兴许升堂还要再迟些时候……想起来了吗?”
  
  “没……没有。”
  
  萧瑾瑜牵起一丝冷笑,“楚楚,他对验尸也颇有兴趣,你就仔细跟他说说吧。”
  
  “是!他们用的方子是把活屎壳郎泡在蜜汤里淹死,然后烧成末,放在醋里搅合匀敷在疮上。我验尸的时候就闻见一股很淡的醋味,”楚楚摸出一把小刀来,看着紧咬牙关的吴琛,“我可以挖一个疮下来,放在火上烤烤给你闻,肯定还能闻见!”
  
  吴琛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不……不用了,我……我想起来,想起来了……”
  
  萧瑾瑜浅浅冷笑,“还想起来什么了,说吧。”
  
  吴琛抿起发白发干的嘴唇,温和的眉头沉了下来,看向四具尸体的目光也从恐惧变成了冷厉,“我想起来……这四个人都是混蛋,贱骨头,狗娘养的!”
  
  没等薛茗和冷沛山跳起来,萧瑾瑜把手边的惊堂木重重拍在案上,“说人话。”
  
  吴琛冷笑,“他们干的不是人事,让我怎么用人话说他们?”
  
  冷沛山铁青着脸,“你他妈……”
  
  “冷将军!”萧瑾瑜一眼瞪过去,一字一句道,“扰乱公堂者,立斩。”
  
  冷沛山捏着拳头咬住了牙,一双虎目狠狠瞪着一脸冷笑的吴琛,恨不得用眼神在他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楚楚也错愕地看着他,刚才心里还抱着那么一点儿,兴许这是王爷施计引诱真凶的,可现在听吴琛说出这样的话,楚楚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冷将军,”吴琛勾着嘴角看向冷沛山,“你还是瞪大眼睛好好看看你这几个宝贝将军吧,你拿他们当儿子,他们可是拿你当傻子呢……你肯定不知道,你这几员猛将早就是突厥家的看门狗了。”
  
  薛茗一怔,冷沛山脸色倏地一沉,“胡扯八道!”
  
  萧瑾瑜没再瞪向冷沛山,只是看着吴琛蹙紧了眉头。
  
  吴琛满目嘲弄地冷笑着,“你只知道他们花钱到凉州驿寄家书,你就没查查,那些家书都寄到哪儿去了?”看着冷沛山错愕的神情,吴琛笑得更冷了,“我看冷将军连凉州驿的驿丞被人换过都不知道吧?”说着看向薛茗,“刺史薛大人?”
  
  “不可能!”薛茗脸色阴沉一片,拍案而起,“本官自上任起每十日必去一次凉州驿,凉州驿驿丞每日必向刺史衙门呈递公文,逢军情紧急时一日五报十报也是正常,每道军情急报皆准确无误发至京师,从未有误,本官见他比见自己亲爹次数还多,他是真是假本官还看不出来吗!”
  
  吴琛静静定定地听薛茗吼完,嘴角的弧度更深了几分,“薛大人当然看不出来,因为在您上任之前这人就已经被人暗中换掉了。”
  
  薛茗身子一僵,错愕地盯着这个眉目温和的青年人,“你……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多着呢……薛大人,我还可以告诉你,驿丞在把那些军情急报准确无误发至京师的同时,也把自己抄下来的那份准确无误地发给突厥人了。”
  
  吴琛玩味地看着脸色青白交杂的冷沛山,“冷将军,看在你管我吃管我住的份儿上,我索性告诉你,你要是不信我这些话,就在这四个贼子的屋里搜搜,要是搜见什么家信,就拿水泼湿了再看看……看完你就知道,凭你的领兵经验,凭你手里的兵马数量,怎么就啃不下突厥这块贱骨头了。你跟他们商量怎么打,他们可转头就跟突厥人商量去了!”
  
  冷沛山不由自主地摸上自己的胸口,有封家信就在他铠甲里放着……
  
  “我要是在他们死前告诉你,这会儿躺在堂上的肯定就是我了。”
  
  萧瑾瑜眉心紧成了一个川字,“你到底为什么杀他们?”
  
  吴琛嘲弄地笑着,围着自己的嘴唇慢慢添了个圈,“向安王爷学习,为民除害啊……您说,为军营铲除这样的卖国求荣之徒,该判个什么罪才好?”
  
  萧瑾瑜脸色阴寒,“吴琛……你是什么人?”
  
  他升堂前确实已经让人查了这四个大夫的底细,吴琛的底细确如冷沛山所说,就是凉州城里一个医馆里籍籍无名的大夫,身家干净得连个沾得上边的亲戚都没有。可现在这么看着,似乎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
  
  “我是什么人?”吴琛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笑得直不起腰来,捂着肚子笑了好一阵子,才抬起了头来,“我还以为安王爷趁着吃醋的劲儿就已经把我祖宗八辈都查清楚了呢……安王爷,您实在太嫩了点儿,还是回京再向您那位恩师多学两年吧,省得保不住他老人家的儿子,还丢尽了他老人家的脸皮子!”
  
  吴琛说完就盯着阿史那苏乌放声笑起来,刚笑了三声,突然喷出一口血来,趴在地上大幅抽搐,侍卫刚要上前,一直没出声的阿史那苏乌突然沉着脸色喝了一声,“别碰他!”
  
  侍卫一滞,吴琛已经七窍流血断气了。
  
  阿史那苏乌在众人的愕然的目光中缓缓站起身来,“他在嘴唇上涂毒了,剧毒……别直接碰他的身子,拿绳子拴着脚拖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烧了吧,免得祸害活人。”
  
  冷沛山这才回过神来,“砰”的一拳擂在手边的方桌上,“阿史那苏乌!你他妈不用在这儿装模作样!”
  
  阿史那苏乌扯开黏在自己怀里的都离,静静定定地看向同样静静看着他的萧瑾瑜,“安王爷,我要说这事儿跟我屁大的关系都没有,你信吗?”
  
  萧瑾瑜没答,向堂下扫了一眼,眉心缓缓舒开,沉声道,“来人,把尸体都抬下去……落下帐帘,冷将军,薛大人,苏乌王子留下,其他人都退下……楚楚,先把都离带到我寝帐里去。”
  
  “是。”
  
  待众人散去,帐帘落下,帐中燃起了灯,橙黄的光线并没把冷沛山和薛茗的脸色映得柔和起来,看那两人的脸色,要不是萧瑾瑜在这儿,他俩一定会扑上去把阿史那苏乌撕成碎末末。
  
  萧瑾瑜掩口轻咳了两声,才缓缓开口,“苏乌王子,我记得你已有四五年没与我军打过仗了。”
  
  阿史那苏乌点点头,“萧玦被调走之后觉得打着没意思,就去西边打吐谷浑去了,这几年一直是我大哥阿史那图罗的军队在跟你们打。”
  
  “那你为何突然回来?”
  
  阿史那苏乌浓眉轻蹙,“我大哥在一场仗里受了点伤,损了不少兵马,我父汗大怒,把他撤回来把我换上了。”阿史那苏乌静定地看向冷沛山,“这事儿冷将军应该很清楚。”
  
  冷沛山狠瞪他一眼,冷哼了一声,没说话。
  
  “冷将军,你打了大半辈子的仗,心里应该有数……”阿史那苏乌一字一声,“这四个将军要是帮着我的,我现在已经能打到你们皇上家门口了。”
  
  冷沛山紧咬着牙,一声没出。
  
  阿史那苏乌看向萧瑾瑜,“安王爷,这个吴琛要是我的人,我今天也没必要来自找麻烦……还就带着都离一个人来。”说着转头看向一脸阴沉的薛茗,“薛大人,你在凉州当刺史当了快十年了吧,按刚才那个人说的,换驿丞那会儿我最多也就十三岁,我要是那会儿就有这样的心眼儿和本事了,现在也不至于还在这儿跟冷将军耗着。”
  
  薛茗看向萧瑾瑜,萧瑾瑜一张脸上静得不见任何波澜。
  
  “苏乌王子……”萧瑾瑜淡淡地道,“得罪之处还望见谅,请回吧。”
  
  阿史那苏乌转头就走,走到帐帘边上停了一停,“安王爷,你还是早点离营吧,案子结了,也该打仗了。”
  
  “好。”
  
  看着阿史那苏乌掀开帐帘大步走出去,薛茗沉着脸色看向微微蹙起眉头的萧瑾瑜,“安王爷,他说你就信?”
  
  “如果突厥那边捣鬼的真是阿史那苏乌,迟早能把他抓回来……如今无凭无据,若贸然拿他,激怒突厥汗王重兵压境,纵是冷将军的兵马顶得住,边境的百姓可受得住?”萧瑾瑜眉心紧了紧,“打仗的事我不清楚,我只知一点,外敌好御,内鬼难抓……薛大人,你最好立即带人去凉州驿看看。”
  
  薛茗一怔,一惊,匆匆出帐。
  
  萧瑾瑜看向脸色青黑如铁的冷沛山,“冷将军不必自责……此事主谋者是个心思缜密且手眼通天的人,若不是因为什么非下手不可的理由,恐怕再有十年你我也未必可知。”
  
  冷沛山突然听出点儿味来,错愕地看向萧瑾瑜,“王爷……你说,这事儿主谋的,是咱们朝廷的人?”
  
  萧瑾瑜轻轻点头,脸色微沉,“冷将军,你可知这四人中洋金花毒为何会自杀,为何会选这四种不同死法自杀?”
  
  “请王爷明示。”
  
  “我让小月查了这四人的背景,程昱,五年前原配妻子遭强暴,在家中自缢身亡,张鹏,三年前家乡大水,半数亲人溺死,钟祥,四年前家中失火,老母亲葬身火海,薛钦……他夫人千里迢迢来凉州陪他,给他怀了个孩子,生产的时候因为难产母子都没留住……据说他有一次醉酒的时候骂老天爷不长眼,说这么危险的活儿为什么不让爷们儿干……”
  
  看着冷沛山恍然的神情,萧瑾瑜沉声道,“洋金花毒产生的幻觉实际上是放大的渴望,若不是有这样的背景,他们或许不是如今这样的死法……也或许中毒后的反应根本就不是自杀。吴琛选洋金花毒,一定对他们的过去了如指掌。”
  
  冷沛山拧起剑眉,“这些事儿都不是什么秘密,突厥人连咱们驿站的驿丞都能换,查出这些事儿来应该也不难。”
  
  萧瑾瑜轻轻摇头,“这些事他们或许能查,但驿丞不是他们想换就能换的,还换得这么恰到好处,前凉州刺史离任与薛茗上任之间最多只差了一两日,还有萧玦突然由凉州调到南疆,阿史那苏乌紧接着就转头去打吐谷浑,你与阿史那图罗久持不下,突然就大胜了一场,突厥马上就换来了阿史那苏乌……都太巧了。何况隐瞒身份并非易事,连小月也没查出吴琛的身份有疑,此人必有靠山。”
  
  萧瑾瑜看着脸色微白的冷沛山,“冷将军,你尽管专心打仗,薛茗必会将凉州驿的事安排妥当……我必须马上返京,你千万记得,谨防小人。”
  
  “是……安王爷保重。”
  
  萧瑾瑜回到营里的时候,楚楚已经沐浴更衣完毕,还把两人的行李都收拾好了,正坐在桌边等他。
  
  “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