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于小鬼头的表现，练三生将小鬼头从肩膀上抱了下来，叉住它干瘦的腋窝，盯着它：“你到底是谁？”
一开始小鬼头的出现就非常诡异了，河泽城本来就只有绿火眼鬼和没毛鬼，这凭空冒出一个小骷髅已经非常引人奇怪了。绿火眼鬼和没毛鬼还害怕它，害怕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东西！
更何况，这小鬼头不仅身体可以随意拆分，之前受过的伤已经全部恢复，而且它好像对武魂提不起太大的兴趣，最可怕的是，所有来自恶鬼道的死魂灵都离不开阴气，偏偏小鬼头对于阴气却没有任何的依赖，否则它也不能在中土大陆呆了这么久，结果还不用回到恶鬼道去补充阴气了！
“嘎？”小鬼头懵懵地望着练三生。
练三生瞪眼：“你不要给我装傻！我让你回答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这时候，仇若狂已经赶了过来，他双手已经空空，心有余悸地望着练三生：“你没事吧？”
“没事。”练三生摇头，完全忘记了当时仇若狂手中的闪电，“你应该也看到了，刚才竟然是林中人的战鬼救了我，这也太奇怪了！”
仇若狂确认了一下练三生没事，才松了口气。
刚才那被凭风境战鬼一拳打飞的踏虚境武者，此时怒吼着冲了过来，还一边大吼：“陌牧魂！你的战鬼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因为她是战巫族的，所以救她？我没有要杀她！”
林中人的语气也是极为怪异：“我也不清楚，我并没有让战鬼去阻止你。至于这件事，我需要时间去查证。”
“查什么查！我再抓一次，如果你的战鬼继续捣乱，就不要怪我杀了她！”踏虚境武者怒吼，朝练三生冲来的速度加快了许多。
“哼。”仇若狂冷哼了一声，径直迎了上去，“小娘子，你来解决小鬼头的事就好，其他的交给我。”
练三生点头。
仇若狂很快就将那踏虚境武者缠住。
练三生抓紧时间，晃着小鬼头的身体：“你今天必须老老实实地交代你是谁，否则我就把你的身体拆了，藏在世界各地！”
小鬼头“嘎吱嘎吱”地吓得浑身发抖。
练三生道：“刚才那林中人的战鬼突然来救我，是不是你指使的？”
“嘎！”小鬼头点头。
嚯！这小东西真是不得了了！竟然还有这样的能力，以前怎么没有早点发现！
练三生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又问：“你是不是不止能够指使那个战鬼，你还能指使很多战鬼？即便战鬼是敌人的，你也能够指使？”
小鬼头再次呆呆地点头。
“你有这样的能力，你怎么不早说！”练三生激动地拍了一下小鬼头的脑袋，恨恨道，“早知道你有这样的能力，我们哪里还会这么狼狈！小鬼头，接下来看你了！”
虽然还不知道小鬼头究竟是什么身份，但练三生知道自己问不出来的，毕竟小鬼头并不能开口说话，只能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我要问你最后一个问题。”练三生深吸了一口气，凝重道，“现在原野上，这数千的战鬼，包括对方的，包括凭风境的战鬼，你能不能一口气全部指使它们？”
小鬼头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它还是点了点头。
练三生狂喜，当即回头去看仇若狂，却发现仇若狂早就将那踏虚境的戮正宫人杀了，并且站在了自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