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顾云安的无措不同，苏娆月的声音依旧清淡，听起来情绪也像没什么起伏一样：“那就件事就这样过去吧，算了。”
顾云安原本以为在自己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会有骤然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可是没有。
反倒有一种血液被冻结的冰冷感自脚底升起，有一种极为烦躁的感觉骤然炸开。
他垂着眸，声音有点低，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算了？”
苏娆月有注意到顾云安情绪的不对劲，可是她没有去深究，依旧是情绪淡漠的重复自己的话说道：“是的，算了。”
顾云安猛地闭了闭眼，心里烦躁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他试图想把这种感觉压下去，却是怎么都压不下去。
明明得到了自己之前一直想要的结果，但是这一刻他却发现自己想要的不仅仅只有这些。
之前发烧昏睡的时候，他做了很多的梦，他也从梦里明白很多东西。
甚至梦醒后的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有那么一些不同。
他知道自己想要更多。
他想要……
少年再睁眼的时候，那双眸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黑，更是比之前多了一些偏执。
他骤然抬手，用力将刚刚喝空了的瓷碗摔了出去。
这个房间并没有铺地毯，所以瓷碗落地发出了清脆的声响，瓷片四溅。
碎裂脆响之后，就是顾云安略带薄怒的声音响起：“算了？怎么能算了！你我皆是第一次，不该负责吗？”
苏娆月不知道这个人在发什么神经，指尖微微颤了颤，依旧保持面无表情说道：“我不需要你的负责，我也不会对你负责。这件事除了算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