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说笑,但茗音依旧一本正经地回答了紫月的话:“你的事,不管是什么事,只要你一句话,包在我身上,相信我父亲也会鼎力相助的。”
“茗音你小子最抠门了,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其实比谁都贪财,你居然还不要钱!啧啧啧,原来你也是见了美女,就不要朋友不要钱的人啊!”毕泰然羞愤欲绝,故作轻蔑地说道,“早知道就不和你这见利忘义,见色忘友的人做兄弟了!”
说着,那小子用力拍了拍茗音的肩膀,紫月特别怀疑茗音那小身板会被毕泰然那虎背熊腰给拍碎了,但她显然多虑了,茗音是什么人?连她都没看出来他的等级,想来这几十年来,他的实力精进了许多啊。
“咱们俩也算是同龄人,你的修为,我都没看透,这些年你都是吃什么长大的啊?”紫月问得十分直白、并狐疑地抬眼看向茗音,目光灼灼,隐隐有把他看穿的意思。
搞得茗音被看得不好意思,皙白的皮肉红透透的,他赶紧别开脸去,好像再被她多看上一眼,他的脸就能滴出血来或者是烧起来,声音轻柔而急促,“紫月,我来这里已经好几十年了,再不长进,怎么对得起我这一身好天赋?你的修为也精深不少,有空切磋一下?”
“好啊好啊!”没等紫月答应下来,毕泰然在一边撸起袖子,紧绷的肌肉撑起了兽皮衣衫,激动得好像那个和紫月练练的人是自己,“茗音!你一直都压着我打,这回也叫你尝尝被人打的滋味!”
宋茗音难得地打趣:“我不是武师,和紫月切磋一场下来,你也学不会。”
毕泰然好难过,又用力锤了一拳在茗音的胸口上,“你就会戳人短处!你个坏家伙!”
东方佑风继续被无视,但他又乐在其中,坐在一边看着他们,神色间一片探究,多半都落在了这个突然和紫月十分相熟的年轻人身上,他总有种预感,他才是阻碍他往前走的人。
他的预感是对的,紫月知道前因后果,所以很纠结,可是她再纠结也没用!那是另外一个女子的人生,另外一个女人的婚姻,与她干系再大,她又不能替她做主,只待将来能好生说清楚啊……
“茗音,我们很久都没见面了,我有话要单独和你……”紫月的话还未说完,酒楼门口就传来一道爽朗的中年男子的笑声,“娄小姐,我就知道是你!亏得这小兔崽子跑得这么快,我半天都没赶上!”
娄小姐……紫月的心陡然一沉,这个世上喊她娄小姐的人,上一个,死在她的火焰里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此人声音浑厚,中气十足,想来也是练家子。再看他的容貌,粗狂豪放、胡子拉碴,此人身形高大,并不臃肿,显得十分魁梧,看上去大约三十岁不到的样子,脸上有三条刀疤,狂放不羁的气质尽显,疤痕丝毫都不影响他的容貌,反倒是平添了几分魅力。
在东方佑风的注视下,紫月豁然站起,讶异地看着他:“你,你是……”
明明很眼熟,在炫彩大陆见过他好几次,却一直喊不出他的名字,他和宋清徽他们好像走得也很近。很多时候,大家都拿他的名字和自己相提并论,应该是有这个人的,但她确实叫不出名字来,真是惭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