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宇，阿宇！”
柳惜宁伸手往上官宇眼前晃了晃，这才将他从回忆里抽身出来。
她看得出来他走神了，方才他问完她要不要去看初五王府的冰球比赛后便未再答她的话。
“阿宇，你在想什么？”
见上官宇回神，柳惜宁问了一句。
上官宇回答道：“方才想到了以往在草原纵马狂奔的感觉。”
竟然想着让爱飞的沈忻月体验一次，她总说在冰上跟飞起来差不多，却不知道全力奔跑起来的马儿迅捷的速度。
柳惜宁听上官宇回忆起了草原，心里不觉暖起来几分，她轻柔地附和道：“是啊，策马奔腾的感觉甚是美妙，只可惜都城没有这样的地方。或许，我们可以回去看看？”
她向上官宇发出了邀请。
草原，是他和她两个人的回忆。
那里，没有别人，只有阿宁和阿宇。
“会去的。”
上官宇目光坚定。
他一定会带沈忻月去那些他待过的地方，让她看看那山川万物，感受那辽阔天地，体会一次他曾经体会过的一切美好。
听闻了上官宇那肯定语气的柳惜宁心里的喜悦再也藏不住，激动的话语喷发而出。
“阿宇你说真的？你想跟我一起回草原去吗？若不是为了寻你，我不会回都城的，我爹爹和哥哥现在都还在边关，我一个人在这里等了你许久，总觉得自己盼不到头。如今你要是愿意再回去，我们一起尽早回去如何？”
上官宇一听柳惜宁的话却是有些招架不住。
她一直在寻他？在都城是为了等他？“我们一起回去”？
上官宇心绪有些混乱，还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样的期盼。
思考了半天，最终不得不先将一些话明示出来：“阿宁，如今我已成家。回草原之事，我需与家里之人商量。王妃若是愿意前往，便同去；若是不愿，我不勉强她，自然也不会独自前往。”
这一句似是轻飘飘却又重比千金。此生上官宇将以沈忻月的喜好为主，她愿意去哪他都跟随，她不愿意去，他也陪着她哪都不去。
宛若一瓢凉水直直泼到了柳惜宁头上，她被浇凉了个彻底。
他是要带王妃同去？他有那么在乎她？那两人之间的小天地不就要被人夺了去？
她心中的凉意太盛，急需要寻找到一个暖意来消抵。
柳惜宁停下观灯的脚步看着上官宇，心里十分紧张，却又看起来云淡风轻地问道：“阿宇，你是真的喜欢王妃吗？你与她成亲不是因为有那一纸遗命吗？”
“阿宁，我喜欢她。这么多年我从未如此喜欢过一个人。她比任何人待我都好。她是我母妃送与我的礼物，我很庆幸有她。”
上官宇一丝不苟地果断回答。他没有回避柳惜宁的话，也没有回避那个复杂的眼神。
他知道，若不挑明心迹，对沈忻月并不公平。
他对阿宁从来没有这种心动，那时只是年少轻狂，觉得自己可以承受一个人的好，以后也可以对一个人好。
如今真正动心才知道，他想要好好对待的，只有那一个人而已。而别人无论再好，却怎么也比不上她。
看着如此直白炙热的上官宇柳惜宁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