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会好过！”
不知怎的，处于悲愤之中的袁绍突然清醒了下来：“你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与虎谋皮，你帮助了曹孟德，但你以为你会得到什么好处吗？哈哈哈！”
大势已去，袁绍知道自己失去了坚持的理由！
他输不起。
但既然已经输了……就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袁绍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袁某虽败，但你叶斌也没有胜……”
“但是你终究败了！”
叶斌沉默了片刻，并没有反驳袁绍说他也没有胜的话，因为这时候，他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似乎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就要发生！
“败了！”
袁绍落魄的站在那里，任凭周围的士卒簇拥，他也只感觉到无尽的孤单，成王败寇，叶斌说的对，他就算没有胜，但他还活着……
而自己，却没有了生还的可能！
“你杀不了我，谁也杀不了我！”
袁绍突然睁开了眼眸，他是袁家之后，他有着袁家的荣耀！
四世三公！
他们袁家，纵然败了，也绝不会屈膝乞降！
“你们……投靠曹操吧……”
袁绍看着面色复杂的沮授，张郃等人，似是托孤一般：“袁家的血脉不可能再存留于世……不会有人放过他们……但是，你们却有选择，这一战，叶斌虽然占据了主动，但最后得利的一定是曹操！”
袁绍双眼微眯，临死之前，他显露出无比的睿智：“这天下，最后恐怕就要姓曹了，你们早一些投奔，也好谋个前程！”
“主公！”
沮授心如刀绞，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做错了……
若是一心一意，或许，袁绍不会败吧？
没有人知道，从最开始，他便不是袁绍的人……当然，也不是曹操和叶斌的人……
“吾先走一步！”
长剑横颈，滴滴鲜血，流淌了下来，最后一刻，沮授的眼眸，终于有了色彩：“您不是明主，我也不是忠臣……”
袁绍伸了伸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但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沮授的尸体，轰然倒地，自杀的名将，有很大几率是暴不出来武魂的……
“哎！”
曹操叹息了一声：“沮公则此人有才，却不能为吾所用，甚是可惜啊！”
郭嘉摇了摇头：“沮授有谋，但却……未必真的忠诚于袁绍……咳……”
说到这儿，一口鲜血咳出，他本就苍白的脸颊，显露出一丝不正常的嫣红，袁绍的败亡，使得郭嘉终于送了一口气……
而这口气一松……他便再也无法支撑自己，久病的身躯。
“奉孝！”
曹操脸色大变，再也没有了胜利的喜悦，连忙将他扶住：“你……”
“大夫，大夫呢？”
他那择人欲噬的眸子，睁得滚圆，属于他霸主的气势，轰然爆发了出来，甚至连叶斌都感觉到有些心惊！
“呵呵，哈哈哈！”
袁绍的笑声回荡在天地之间：“曹孟德，原来你也没赢！”
说完这句话，他便一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整个人如同筛子一般，似乎是在大笑，又似乎是在痛苦……
“袁某一世英雄……不甘那！”
淅淅沥沥的小雨滴打了下来，无论袁绍为人如何，他终究是现如今最强的大诸侯……他的身死，仿佛引发了天悲，一时间，竟然没有人做声。
“在强大的人，也终有这样一天！”
叶斌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对谁说着什么，貂蝉默然的从身后走来，替他披上披风，握住了他粗糙的大手：“无论如何，这一战，总算是胜了！”